金陵市以及附近的几个市并没有遭到太多的丧尸祸害(只是相对来说,每座城死者依然高达数十万),是绝佳的掠夺人口和物资的好去处!
陈启连夜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,会上各位将领对此争论不休,意见并不统一。
最终还是陈启以之前的大胜之威,压制住了反对意见,强行将攻打姑苏市,改为了攻击地狱门的地盘!
时间不变!
次日早晨,陈启以苗浪为先锋,佯攻金陵市的东部要塞,位于黄江之中的万石洲,吸引地狱门部队的注意。
而王振武、甄和尚所部却从另一个渡口渡江,两人一马当先,勇不可挡,一举杀溃了迟迟才反应过来的数百留守地狱门弟子,顺利上岸。
他们迅挥师北上,和万石洲的地狱门部队对阵!
王振武和甄和尚亲率数百轻骑,轮番突击地狱门部队,几次杀透敌阵,大乱地狱门军阵的阵脚。
此时攻破另一处渡口,顺利渡江的麻交和马洞仙也快赶到了预定位置,猛击地狱门部队侧翼,终于将地狱门部队击溃。
地狱门鬼将陈田先率领残部西逃,第一判官章布哈和第二判官张旭退守到了万石洲后方的当阳城!
当阳城是金陵市东部的最后一座拱卫城市,所以他们也不敢再退了!
夺得万石洲之后,王振武等部直接杀向了当阳城,待大军南渡后再行攻城。
陈启让贾军鹏为留守,王鸿枫率部驻守望北台,防范张家三兄弟。
贾道士率部驻守顺南道,防范南方的幸存者势力偷袭。
剩余的兵力和将领悉数渡江。
陈启率部来到当阳城下,大军已经将此城团团围住,并扎下营寨,准备明日大举攻城。
当天夜里,陈启和马洞玄等人趁着月色明亮,趁机勘察地形。
他策马登上了附近的一座丘陵,然后看着那山下的当阳城许久,方才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:“当阳城地处大江南北要冲,我军必须克之。现在我军大举南下,看上去势不可挡,但实际上却是险境重重。”
马洞玄在一旁应和道:“情况确实如此,我军这番渡江南下,和s市、大梅岭隔江相望。据探子回报,北方鬼王已经下令北方分舵席护法布哈雅回到金陵,统领水师,并且动用了不少巨舟,正溯江东进,准备收复万石洲,并伺机和我水师开战!一旦万石洲有失,以我们水师的目前的实力,恐怕胜率不会太高。到时候我军就断了后路,被拦腰截为两段,那时就危险了!”
王振武和麻交看了一眼,后者开口道:“关键还在于水师,只要他们能拖住地狱门的水军,为我们争取一定的时间就好办了。”
“对,只要有一个月的时间,我们就能把金陵城周围的据点全部拿下,到时候我们的地盘起码扩大了一倍!展的潜力也会翻番!”
王振武接过话头,说道。
“水师么?压力很大啊……我们大多是轻舟小船,最多就是民用货轮改造一下,很多还是渔船!而地狱门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些内河艇舰,虽说比不得海军巨舰那么夸张,可是打起来……我们只能依持灵活机动才能略胜一二,但是要想全胜却又很难。”
陈启蹙着眉头说道:“而且就算把金陵外的地方全都拿下,也不能放弃江面的控制权。否则地狱门水师随时随地都会对我军腹地起进攻侵扰,我们将永无宁日,被死死地拖在这里!”
这其实也是麻烦的事情,陈启继承的是东方鬼王谢腾龙的地盘,并没有水师这个选项。
而北方鬼王虽说名号带着北方,可是实力不俗的水师,曾经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威胁,即使是现在也是如此。
他们的水师以一些军警用的内河大中型艇舰为主,光是吨位就秒杀了陈启仓促成立的由货轮、渔船组成的临时水师。
众人都默然了,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,可问题在上面已经说明了。
暂时控制江面,保证渡江没有问题,但是要全败地狱门水师,完全控制江防,这难度太大了。
想了一会,陈启也想不出怎么好对策来,只要叹息道:“当务之急还是先攻取了当阳,水师之战,我们只能等待有没有什么好机会。参谋长,你传令给水师统领,让他们尽可能地多招募渔民,征集船只,尽量拖住地狱门水军。”
“是,大统领。”马洞玄朗声应道,暂时也只能这样。
“明日攻打当阳城,还是老办法,四处全力攻打,然后择其一点进行强攻,突破口我看就设在南门,其余二线部队严密把守城外各条路口,务必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走。”
陈启最后下令道。
古代攻城往往围三缺一,为得是防止守军觉得没有生还的可能,从而拼死一战。
可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,大梅岭军攻城讲的是四面齐攻,让守军觉得四面是敌,然后利用长时间的激烈战事磨掉守军的兵力、体力和士气,然后以突破口为重点,四门再次一起猛攻,一举攻破城守。
但是这一方法对进攻方的军纪、战术素质要求非常高,也只有大梅岭军才能娴熟地用此种战术。
目前当阳兵力不多,士气低落,城陷应该是迟早的事情,不过大梅岭军一向的习惯是不管战事大小,都要慎重对待,要做到见小敌怯,见大敌勇,意思也就是遇到强大的敌人毫不畏惧,勇往直前,遇到弱小的敌人反而要小心警惕,因为战场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生。
第二天一早,贾德胜、王振武、甄和尚、麻交四个步兵团率先起了进攻,云梯密布在城墙上,军士们如蚂蚁一般沿着向上爬。
谁也无法想象,在末世之后,人类的战争又会退化到了当初的封建冷兵器时代,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和讽刺。
开始的时候,当阳守军还有点誓死守城的劲头,但是大梅岭军配合娴熟,战术得当,几个步兵团轮番上阵,一点点地在消磨着守军的士气和体力。
快到中午十二点时,绝大部分的守军已经精疲力竭,有的张不开弓,有的连刀枪都举不起来,更不用说举起檑木滚石往下丢。